虽然赵大勇对疫情的处理并不陌生但毕竟药物严重缺乏这是致命的缺陷。
好在有军区医疗队的到来他们带来了磺胺等药物如同在无尽的黑夜里点亮了一盏微弱的灯虽然光芒有限却精准地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独立团上下从团长赵大勇到普通一兵再到根据地的每一位乡亲都以前所未有的决心和意志投入了这场对抗无形之敌的战斗。
灭鼠灭蚤的行动规模空前。
战士们以班排为单位配合民兵和群众对驻地方圆十几里的区域进行了拉网式的清理。
草垛、屋角、炕洞、鼠穴……任何可能藏匿老鼠和跳蚤的地方都不放过。
火把成了最有效的武器浓烟夹杂着艾草和硫磺的气味笼罩着一个个村庄和营地。
尽管方法原始但这种全民动员的物理清除极大地破坏了鼠疫杆菌的传播链。
水源地被严格看守起来并树立了醒目的警示牌。
部队和群众的生活用水一律必须烧沸后方可使用这条纪律被严格执行违反者将受到严厉处分。
张婉茹队长和老周医生带领的卫生队不分昼夜地奔波在各个隔离点之间。
他们不仅救治病人更重要的任务是监督防疫措施的落实培训更多的临时卫生员。
赵大勇和牛剑锋几乎很少回到团部。
赵大勇的身影更多地出现在疫情最严重的地方他的镇定和果敢极大地稳定了军心民心。
一次小王庄的隔离区发生了小范围的恐慌几名村民试图强行离开赵大勇闻讯立刻赶到他站在路口没有带枪只是用沙哑却坚定的声音说: “乡亲们我赵大勇就在这里和你们在一起!鬼子想用这种龌龊手段吓倒我们办不到!跑出去只会把病传给更多的人正中了鬼子的奸计!我们独立团绝不会丢下任何一个乡亲!” 他的话像定海神针平息了骚动人们默默地回到了各自的岗位继续与瘟疫抗争。
牛剑锋则发挥了政治工作的优势。
宣传队的队员们编演了快板、活报剧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讲解鼠疫的可怕和防疫的重要性。
“防疫三字经”、“灭鼠歌”在根据地迅速传唱开来。
党员干部带头清理环境、照顾病人他们的行动就是最好的动员令。
军民之间的鱼水情在这场灾难中愈发深厚。
战士们把自己舍不得用的干净纱布口罩让给老乡;乡亲们则把家里仅存的鸡蛋、粮食想方设法送给身体虚弱的伤病员和没日没夜工作的卫生员。
时间一天天过去牺牲仍在发生每天都有生命逝去但新增病例的增长速度明显放缓了从高峰时的每日数十例逐渐下降到个位数最终在疫情爆发的第三周后小王庄和发病连队驻地首次报告了“零新增”。
这是一个来之不易的转折点。
又经过近一个月的严密防控和艰苦卓绝的努力独立团辖区内的鼠疫疫情终于被彻底扑灭。
代价是惨重的:独立团牺牲了二十七名战士(主要是最初感染的那个巡逻分队和炊事班人员)小王庄及附近村庄共有超过一百名百姓死亡。
许多家庭失去了亲人根据地上空弥漫着悲怆的气氛。
但是他们胜利了。
他们凭借顽强的意志、科学的方法(在有限条件下)、军民的团结以及后方的大力支援成功地挫败了吉田武夫发动细菌战、制造大面积恐慌和毁灭的恶毒计划。
独立团的筋骨在这场炼狱般的考验中非但没有被摧毁反而变得更加坚韧。
团部召开了隆重的追悼大会哀悼在日军细菌战中牺牲的军民。
没有哭声震天只有无声的泪水和攥紧的拳头。
赵大勇站在台上目光扫过台下经历劫难后更加坚毅的面孔沉痛而愤怒地说: “同志们乡亲们!这笔血债我们记下了!这是日本法西斯犯下的又一桩反人类罪行!它只会让我们更加清醒更加团结!血债必要用血来偿!我们要用更猛烈的战斗更彻底的胜利来告慰死难的同胞!” 追悼会变成了誓师会。
悲愤化作了滔天的怒火和强大的动力。
与此同时师部和军区高度重视此次细菌战事件。
一方面将独立团成功防疫的经验总结成材料迅速下发至其他兄弟部队以提高全军防范日军细菌战的能力。
另一方面通过秘密渠道将日军使用细菌战的证据(包括侦察排找到的特殊陶罐碎片、实验室检测报告、受害者证词等)设法透露给国际社会虽然过程艰难且效果受限但这是揭露敌人罪行、争取国际舆论的重要斗争。
随着独立一团的抗疫成功“百团大战”也已经结束。
这个春节期间赵大勇的独立团和小王庄的村民们虽然没有传统春节的喜庆氛围但有的是大家共同抗疫的感人场景。
吉田武夫在指挥部里焦躁地等待着“瘟疫之神”带来捷报。
然而他等来的却不是独立团崩溃的消息而是疫情被控制、部队秩序井然甚至士气更加高昂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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