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 “举起手来!” 几声暴喝如同惊雷骤然炸碎了夜的死寂!这吼声中蕴含着特工科队员的愤怒与仇恨。
声音未落数道黑影已从四面八方的岩石后、枯草丛中猛扑而出!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股决绝的杀气。
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瞬间封锁了来者所有可能逃脱的角度死死对准了他。
那取件人反应快得惊人!在喝声响起的刹那他身体的本能似乎超越了思考猛地向旁边一个狼狈却有效的翻滚同时右手疾如闪电般探入怀中显然是要掏武器反抗。
他刚掏出”王八盒子“手枪。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尖锐地划破夜空在山谷间激起回响。
周锐手中的驳壳枪口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他枪里的子弹并非射向人体而是精准无比地击打在对方刚掏出的手枪枪身上! “铛”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那支“王八盒子”应声脱手旋转着飞了出去落入乱石之中。
电光火石之间张涛和另一名魁梧的战士已如猛虎下山般扑到近前。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用膝盖死死顶住对方的后腰另一个则用铁钳般的手臂锁住其脖颈。
取件人还想挣扎但面对两名精锐战士的合力一切反抗都是徒劳。
他的双臂被粗暴地反拧到背后用结实的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
周锐快步上前蹲下身手法熟练地捏住对方的两颊稍一用力只听“咔吧”一声轻响下巴便被卸脱了臼。
这是防止死士吞服预先藏好的毒药自尽的标准程序。
“搜!” 周锐站起身冷声命令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刘家强应声上前开始仔细地搜查。
他从取件人贴身的衣袋里率先搜出了那个刚刚得手的油纸包——里面是周锐精心炮制的“假布防图”。
接着是少量卷边的法币一包“老刀牌”香烟。
刘家强搜得极其仔细连衣领、裤脚、鞋底都不放过。
最终在衣领的夹层夹缝里他用匕首尖小心翼翼地挑出了一枚比米粒还要细小的透明胶囊。
“科长找到了氰化物。
”刘家强将胶囊呈上。
周锐瞥了一眼那枚微小的死亡信物冷哼一声: “带走!” 几乎在同一时刻团部驻地张富贵所在的那间小小的、原本属于后勤股办公用的土坯房也被悄然控制。
当几名特工科的战士无声地推开他的房门时张富贵正就着一盏如豆的油灯伏在桌上写着什么。
昏黄的灯光映着他那张平日里总是堆满谦卑和谨慎的脸。
听到门响他抬起头当看清来人的装束和神情时脸上那惯有的、几乎已成为面具的笑容瞬间凝固然后像劣质的涂料一样剥落露出底下惨白如纸的底色。
手中的毛笔“啪嗒”一声掉在纸上墨迹迅速晕开污了那未写完的字句。
张富贵没有反抗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似乎都消失了。
只是长长地、仿佛掏空了所有精气神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骨头般瘫软在那张破旧的木椅上。
眼神空洞充满了绝望的死灰色。
战士们在他的房间里展开了彻底的搜查。
炕席被掀开墙角被敲击听声最终在土炕深处一块松动的砖石后面挖出了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小铁盒。
里面是密写药水、显影剂以及几份他利用职务之便偷偷抄录的、尚未送出的独立团近期人员调动和物资储备的机密文件摘要。
铁证如山! 团部审讯室今夜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墙壁上悬挂的军旗在油灯的光芒映照下仿佛也带着肃杀之气。
独立团团长赵大勇、政委牛剑锋、特工科长周锐亲自坐镇。
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张富贵和那个取件人被分别看押在两间相邻的土房里。
周锐决定先审讯那个取件人。
他判断此人显然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职业特工心理防线必然坚固但一旦突破其掌握的情报价值也远非张富贵可比。
审讯室内取件人“灰鼠”被牢牢绑在椅子上。
他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如同老僧入定。
但那双偶尔抬起的眼睛里却闪烁着阴鸷、凶狠的光芒像一头落入陷阱却仍不服输的野兽。
周锐并不着急。
他拿起从“灰鼠”身上搜出的那包“老刀牌”香烟在手里掂了掂仔细看了看封口又放在鼻子下深深地闻了闻。
除了烟草味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
他抽出一根递给身旁的战士:“去找只狗或者鸡试试这个。
” 然后他走到“灰鼠”面前平静地注视着他目光如两把冰冷的解剖刀似乎要剥开他所有的伪装。
“你不说没关系。
你的上线‘豚鱼’张富贵已经落网就在隔壁。
你拼了命想要传递出去的情报也早就被我们截获、调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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