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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的深夜是被冻住的黑。

雪粒子早就停了风却还在刮顺着衣领往骨头缝里钻像无数根小冰针。

项尘坐在巫兽机关车的木驾上手指扣着车辕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机关车的木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这死寂的夜里每一声都像敲在心上。

他盯着前方那团隐约的红光——那是玄气矿洞的方向。

之前躲在树林里观察时他就看清了矿洞入口的空地上十名邪兵正举着火把巡逻黑色的铠甲在火光里泛着冷光脸上贴的邪符随着呼吸微微发亮手里的长刀拖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道黑痕。

这些邪兵跟之前遇到的普通教徒不一样身上的黑气浓得化不开一看就是练过邪术的硬茬。

“得速战速决。

”项尘摸了摸机关车侧面的火焰喷口——这是他昨天修复机关车时特意加固的用机械人残骸里拆下来的金属片裹了两层还往喷口缝隙里填了玄晶粉末只要注入自然玄气就能喷出比之前旺三倍的火。

他又低头看了眼储物格里的火药包玄黑色的布包上还沾着点干草屑引信是用浸了油的麻绳做的一点就着。

机关车慢慢靠近矿洞离入口还有五十步时项尘停住了车。

他从怀里摸出块玄晶捏碎了塞进机关车的能量槽——淡绿色的玄气顺着槽道流进火焰装置喷口处顿时泛起一层橘红色的光像有团火在里面憋着力。

巡逻的邪兵似乎察觉到了动静最靠近这边的一个突然停下脚步举起火把往这边照:“谁在那边?出来!” 项尘没应声手指猛地按下车辕上的机关按钮。

“轰——!” 一道半人高的火舌从喷口窜了出去带着硫磺和玄晶燃烧的焦味直扑那名邪兵!邪兵根本没反应过来火把从手里飞了出去落在雪地上“滋啦”一声雪水混着火星溅起老高。

他身上的黑铠甲瞬间被烧得发烫布料子“噼啪”作响脸上的邪符遇火就卷了边疼得他抱着胳膊原地打滚惨叫声刺破了夜空。

“有敌袭!”另一名邪兵头目嘶吼起来剩下的九名邪兵立刻举刀围过来刀身上裹着黑气朝着机关车劈来。

项尘眼神一凛操控机关车往侧面挪了两步躲开第一刀同时再次按下火焰按钮——这次他没只喷一道火而是转动车辕上的摇杆让火舌像鞭子一样扫出去!橘红色的火焰掠过雪地瞬间裹住两名冲在最前面的邪兵他们的长刀刚举到半空就被烧得变了形铠甲接缝处的布料先着了火很快就成了两个火人在雪地里滚着惨叫没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剩下的邪兵慌了他们不怕刀砍却怕这能烧穿铠甲的火。

有两个想往后退却被头目一脚踹回来:“怕什么!他就一个人!砍了他的车!” 头目举着刀冲过来刀身上的黑气更浓了劈向机关车的木轮。

项尘早有准备操控机关车顶的藤蔓机关——之前修复时催生的新藤蔓“唰”地弹出来像两条绿蛇缠住了头目的手腕。

头目使劲挣却被藤蔓上的玄气倒刺扎得疼长刀“当啷”掉在地上。

项尘趁机将火焰喷口对准头目火舌直接喷在他胸口——“啊!”头目惨叫着倒下去黑色铠甲被烧出个大洞里面的布料和皮肉都焦了邪符彻底烧成了灰。

没了头目剩下的邪兵更乱了。

有个想扔火把砸机关车却被项尘用藤蔓缠住脚踝摔在雪地上火舌紧随其后瞬间把他裹住;还有个想往矿洞里跑刚跑两步就被机关车的木轮碾住了腿疼得他直喊饶命项尘没留情火焰喷过去彻底解决了他。

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十名邪兵全倒在了雪地里。

矿洞入口的空地上火焰还在烧雪被烤化了一大片黑水混着焦黑的残骸看着惨烈又解气。

项尘没停操控机关车直接冲进矿洞——他知道里面还有更多教徒得趁他们没反应过来赶紧炸了管道。

矿洞里面比外面暖和多了空气里满是硫磺和玄气混合的味道呛得人嗓子疼。

洞顶每隔几步就挂着个火把火光摇曳照亮了整个矿洞:两边的石壁上被凿出了密密麻麻的矿坑每个矿坑里都嵌着黑沉沉的玄晶有十几个教徒正拿着铁镐挖矿玄晶被敲下来后直接扔进旁边的铁筐里;矿洞中央铺着三根粗粗的玄铁管道管道里“咕噜咕噜”地响金色的玄气在里面流动像三条发光的金蛇顺着管道往遗迹的方向延伸。

“是项尘!他怎么进来的?!”有个教徒先看到了机关车手里的铁镐“哐当”掉在地上撒腿就想往矿洞深处跑。

“拦住他!别让他碰管道!”另一个教徒反应过来举起铁镐就朝机关车砸来。

项尘没工夫跟他们纠缠操控机关车直接撞过去——木轮碾过铁筐玄晶碎了一地金色的玄气从碎晶里冒出来飘在空气里。

他一边撞开挡路的教徒一边往管道连接处看:三根管道在矿洞深处汇合成一根主管道连接处用玄铁箍固定着正是最脆弱的地方把火药放在这里一炸就能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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