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颗人头从身体上滚落喷洒的血液在夜风里散开人群兴奋的呼喊一根根火把亮着武场之上被斩首的尸体开始逐渐堆积如山。
头颅像皮球一样被兵卫踢进箩筐里装好尸体则拖到了另一侧随后又押了一批上来。
见识到武场上的惨烈被押送推搡着上来的商户与官吏们无不惊骇狂吼高呼冤枉有想要戴罪立功也有冲着高台上那人凶狠的咒骂着她不得好死一类恶毒的话语。
李幼白面无表情静静看着直到又一批的人头落地她才转身从后边走下高台夜还很长她这样想着。
砍掉的这些是无关紧要与证据确凿的重要一点的人物诸如清河县如今的县令大人一类官职稍微大些的她可还没动。
李幼白这么做就是打着鲁九万的主意虾兵蟹将的生死不会影响到整个大局要像县令这样的人松口才行。
秉持此种想法着挪步来到县衙走到文案间将往年的陈年旧案统统翻出来看着薄薄的卷宗上一任县令的死疑点重重可以借机推翻重审让最终的真相重见天日... 清河县的局与势暂且定下往后的几天时间里县衙之中天天在审案曾经的人大部分早已不在人世有些家破人亡早就成了灾民得到正名又伸了冤当即跪在县衙门口冲里头不断磕头。
一个个证据确凿的犯人从公堂上直接押出大门跪在门口石阶下当街斩首喷洒出来的血液也跟着大案小案的推进一连持续了好几天。
每天傍晚和早晨都能看到兵卫提着水桶在街上泼水冲刷掉站在青石地面上的血渍但无论如何洗刷都能看到一片片暗红的血色死死粘在上头。
四月初旬经过董永反复统计从商户与官吏手里缴获的粮食已经算出来了他看着纸页上的数字心怀忐忑地找到李幼白准备汇报尽管知道自己隐瞒不了但他不是很想做这个汇报的人。
当他找到李幼白时对方正坐在县衙后堂的大厅里看着案件的最新近况现在每天都在杀人剩下一些的都是难以确定案情的人这些才是让董永较为在乎的东西。
收缴到手的粮食说得不好听一点全都是真金白银如此数量很难不让人动心为此也有很多人会为此而死不论对方是否有罪名眼下这种情况几乎是没人能保全自己了。
李幼白在亲自确认着董永看在眼里第一想到的便是眼前这巡察使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对方看似温文尔雅但用出来的手段也实在太血腥太狠辣了些和那鲁九万差不多的路数。
“李大人收缴上来的粮食除去分给百姓的以外已经全部按照户籍落款算好了。
”董永说着默默把手里的册子递过去。
李幼白放下手里的卷宗拿起册子翻看几眼里边很多人都已经被斩了每个人的背后都有标注缴获的粮食数量有千斤的也有万斤的数量有多有少全都是豪商富户。
翻到册子最后的总数统计白米五十万陈米四十万糙米六十万共收获一百五十万斤米粮。
“真赚钱啊...” 李幼白啧啧开口同时又像是在感叹听在董永耳里让他很是紧张李幼白站起来肩上垂落的青丝柔顺滑落至胸前纤细的柳眉下双目寒光凛凛。
“这些人走私漏税赚的也没有国难财多一次赚好一辈子吃饱这一百五十万斤的粮食能换多少钱本官都不敢想怪不得令人趋之若鹜...” 董永谨小慎微仍旧没有说话他之所以能稳稳当当活到今天主要是多看少说不做宁可不做也不能错这就是保官保命之道。
“董永。
”李幼白沉吟一声立即道:“把这些粮各自抽出两成均一点给这次帮忙的朋友兄弟同僚分一分算是好处了其余的本官要带着回到中州送到知府那里去。
” 董永看着册子上的数字犹豫着。
过了那么多天整个南州府赈灾的情况也从清河县外传了进来是陈学书刻意为之但以他为官多年的经验来看简单的杀人立威显然不是很好的计策。
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巡察使肯定越界了而且还要从收缴的粮食里抽出分掉到时让知府大人不喜到头来他们清河县的这些人不也跟着遭殃。
过了会董永意识到自己只是个小官又赶紧回话说:“李大人都抽出一成怕不是有点多了?” 李幼白摇摇头“南州府上下多少个县城村镇我们这里抽出一成怎么算得多本官告诉你这次他们会帮本官做事不是因为本官多厉害而是势在本官这头他们也没得选了。
本官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等本官走了以后就是你们的事拿了本官的好处多多少少能让一些人收敛点忌讳一些东西这才是最重要的再者说做了危险的事没拿到好处会让人心里不舒服的记住多劳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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