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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阁内的檀香混着血腥味在暮色中凝成粘稠的雾气。

张远肩头的毒针已深入半寸麻痹感顺着经脉爬向心口他强撑着挺直脊背青萍剑的剑身在残阳下泛着冷光映出柳长风那张沟壑纵横的脸。

“拓片给你放了他们。

”张远的声音有些发沉指尖却在袖中悄然捏碎了一颗解毒丹。

那是师父留下的“清灵丹”虽不能解柳长风的独门剧毒却能暂时压住毒性蔓延。

柳长风眯起眼左眼角的疤痕像条活虫般蠕动:“先把拓片扔过来。

”他身后的玄慈老僧默默捻着佛珠眼皮低垂仿佛对眼前的一切充耳不闻可张远注意到他握着佛珠的指节已泛白——这和尚并非心甘情愿投靠幽冥阁。

“我要先看到麟儿和秦兄安全。

”张远目光扫过被绑在柱上的赵麟少年虽浑身是伤却死死咬着牙看到他时眼里突然燃起倔强的光拼命摇头。

“敬酒不吃吃罚酒!”柳长风突然拍了拍手两个黑衣人押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书生从后堂出来。

那人发髻散乱嘴角淌着血正是秦砚。

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锦盒任凭黑衣人如何拖拽都不肯松手。

“秦兄!”张远心头一紧刚要上前就被柳长风的掌风逼退。

“再啰嗦我就废了他的手!”柳长风的手掌按在秦砚肩上指缝间透出黑气显然已运起邪功。

秦砚疼得闷哼一声却突然抬头用尽力气喊道:“张兄别信他!地字碑的线索……” 话音未落就被黑衣人死死捂住嘴。

可张远已看清他眼中的暗示——他怀里的锦盒是空的真正的线索藏在别处。

“看来秦先生很有骨气。

”柳长风冷笑一声突然转向赵麟“那不如先从这小子下手?听说镇南镖局就这一根独苗……” “住手!”张远厉声喝道终于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拓片扬手扔了过去。

柳长风接住拓片迫不及待地展开脸上的皱纹都因激动而颤抖:“二十年了……总算让我拿到了!” 拓片上的纹路与青铜残片上的图案完美契合在残阳下隐隐发光。

柳长风抚摸着拓片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震得藏经阁的窗棂簌簌作响:“有了这个天地人三块石碑都将归我所有到时候整个武林都要匍匐在我脚下!” 他笑得正得意张远突然动了。

青衫如离弦之箭剑光贴着地面滑行避开柳长风的掌风直刺押着秦砚的黑衣人。

那两人没料到他中毒后还能有如此速度仓促间回刀格挡却被剑光震得手腕发麻秦砚趁机挣脱束缚扑向赵麟用藏在袖中的小刀飞快地割绳子。

“找死!”柳长风反应过来黑袍翻飞间数道毒针射向张远。

张远侧身避开肩头的伤口却因剧烈动作裂开鲜血浸透青衫麻痹感突然加剧眼前阵阵发黑。

“师兄!”苏灵儿不知何时摸出一把匕首从背后偷袭最近的黑衣人却被对方反手一掌拍中肩头跌坐在地疼得脸色发白。

“灵儿!”张远分心之际柳长风的黑掌已印在他胸口。

他如遭重锤倒飞出去撞在藏经阁的书架上无数经书哗啦啦砸落埋住了他的身影。

“师兄!”“张兄!”苏灵儿和秦砚同时惊呼。

柳长风得意地捋着胡须正要上前补上一掌却见经书堆突然炸开张远手持长剑从烟尘中冲出双目赤红嘴角淌着血气息却比之前更加凌厉。

“你竟能逼出‘青萍剑意’?”柳长风脸上闪过惊色。

他当年被逐出山门时曾见过这门绝学——那是将自身精血融入剑意以命搏命的剑法。

“二十年前你叛出师门残害同门今日我便替师父清理门户!”张远的声音如同冰裂剑光陡然暴涨青芒中夹杂着血丝每一剑都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柳长风的邪功虽阴毒却抵不住这般不要命的打法被逼得连连后退黑袍被剑气割出数道裂口。

“玄慈!还不出手?”柳长风怒吼。

一直沉默的老僧终于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挣扎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抓起身旁的禅杖朝张远打去。

禅杖带着劲风却在距张远三尺处突然变向“当”的一声挡住了柳长风偷袭的一掌。

柳长风又惊又怒:“你敢反水?” “阿弥陀佛。

”玄慈闭目合十“老衲入佛门是为慈悲而非助纣为虐。

” 这短暂的耽搁给了张远喘息之机。

他抓住柳长风分神的瞬间剑势陡变不再硬拼而是如流水般绕着柳长风游走剑尖专刺他招式中的破绽。

这正是“青萍剑”的精髓——以柔克刚以巧破拙。

柳长风渐渐力竭左眼角的疤痕在急怒中裂开渗出血珠。

他突然从怀中掏出青铜残片狠狠按在拓片上残片与拓片接触的刹那发出刺目的红光整个藏经阁开始剧烈震动地面裂开的缝隙中涌出浓郁的血腥味。

“就算我得不到也不会让你们好过!”柳长风面目狰狞竟要强行催动残片的力量“我要让这里变成人间炼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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