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河的念头一起一根预先准备好的钢丝绳瞬间出现在他手里。
六百多斤的双臂力道爆发手指翻飞一个灵巧的活套眨眼成型! 手法精准老练完全是上辈子在复杂环境里套牲口下套子的手段。
林下的巨兽正奔腾而过他瞅准了那体型最小的雄驼鹿崽。
“着!” 心中低喝手臂如挥鞭般猛甩。
活套带着细微的破风声闪电般飞下不偏不倚正好套中了小驼鹿那相对细长的脖颈。
钢丝绳的另一端被陈冬河死死攥在手中。
就在套绳套实的瞬间他毫不迟疑双腿用力一蹬那根横杈身体如猎鹰扑食般从十几米高的树上一跃而下。
树杈上冰雪簌簌震落。
下方狂奔的小驼鹿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骤然从脖子上传来。
根本来不及反应! 前冲的巨大惯性还在脖子却被勒住往后猛拽。
这力道之大竟将这二百多斤的小兽拽得四蹄离地硬生生凌空打了个颠倒。
钢丝绳骤然绷紧到极致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呻吟。
巨大的冲击力顺着钢丝绳传来。
陈冬河身悬半空离地面还有三米多远。
靠着这股冲劲儿就能坠向地面吗?不行! 小驼鹿剧烈挣扎的力气大得惊人他那点体重带来的下坠力道反倒成了次要。
千钧一发之际陈冬河双腿如铁箍般猛然夹住粗粗的树干。
“嘿——” 一声低沉的吐气开声双手抓住钢丝绳飞速交替换位向上猛拽。
肌肉贲张浑身骨骼都在“咯咯”作响全凭一股超越极限的爆发力。
绳索摩擦着粗糙的树皮嗤嗤作响。
那被吊在半空挣扎扭动的小驼鹿竟被他以这种近乎蛮横的方式“哧溜哧溜”地直接拽上了那根离地近十米高的粗大树杈。
直到此时他才看清小驼鹿的状态。
脖颈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歪斜着已然没了声息。
“啧……用力猛了。
” 陈冬河心头掠过一丝惋惜。
刚才情急之下发力太过凶悍这小驼鹿的颈骨直接被钢丝绳勒断了。
他迅速将钢丝绳绕在树杈上打了个死紧的活结确保不会滑脱。
双腿依旧死死盘住树干再次往上窜了几步。
攀到树冠更深处、更高也更安稳些的位置这才长长吸了口气感受着双臂肌肉那微微的酸胀和心脏擂鼓般的狂跳。
两只大驼鹿奔出去二三十米才惊觉孩子没了。
猛地停下脚步巨大的身躯在雪地里犁出长长的痕迹。
雄驼鹿高昂着头巨大的鼻孔喷着粗重的白气响亮的鼻息像是愤怒的号角四处张望搜寻眼神里充满了暴怒和茫然。
它们刚才全副心神都在逃命上根本没留意发生在身后高树上的那场无声的死亡。
陈冬河伏在高枝上屏息凝神。
刚才他的动作快如疾风骤雨从下套到拽鹿上树再到重新攀高全程不过呼吸之间。
驼鹿的视角受限再加上狂奔导致的视野模糊以及小驼鹿被吊起拽离地面的时间极短它们根本没能看清悲剧是如何发生的。
雄性驼鹿暴躁地用蹄子刨着雪地发出“呼呼”的威胁声。
雌驼鹿则焦躁地围在雄性身边打着转。
就在这时林子深处再次传来了动静。
陈冬河嘴角勾起一个猎手才懂的弧度。
来了! 追着驼鹿屁股咬过来的东西! 他拨开遮蔽视线的浓密针叶缝隙锐利的目光穿过枝杈投去—— 两只看似娇小却异常矫健的黄灰色身影悄无声息地从林间雪地掠过。
如同两道鬼魅般的影子紧贴着地面的雪层迅速逼近了停下的驼鹿一家。
两只猞猁!成年的! 连陈冬河都感到一丝意外。
猞猁这东西通常独来独往更喜欢捕食中小型猎物。
能逼得两大一小驼鹿如此狂奔的他原本猜测的是更狠的角色。
两只猞猁同时出没……难道是一对夫妻? 这季节似乎还没到它们的繁殖期? 又或者是它们育有幼崽对肉食的需求暴增才联手铤而走险? 念头飞快转动他随即压下了好奇。
猞猁皮子是好货肉能入药肠子啥的也值钱…… 可说一千道一万也比不上一头母驼鹿实在! 陈冬河瞬间做了抉择。
目标明确——拿下这对“大号山珍”! 猎物当前猞猁的威胁可以后挪。
但想打猞猁的主意? 难! 这玩意儿警觉性高得吓人对危险的感觉敏锐至极生性更是狡诈无比。
距离尚远至少还有四五百米。
别说开枪哪怕自己这边弓弦一响它们掉头就能窜得无影无踪。
树杈之上陈冬河屏住了呼吸。
两张护崽心切的巨兽正处于极度的愤怒和警惕中背对着他藏身的这颗老松尚未发现头顶上夺去它们幼崽生命的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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