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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离去后林家庄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春织站在祠堂门前看着文书远去的背影心中却如波涛翻涌。

她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密信指尖微微发凉。

“昭王府长公主……” 她从未听闻过这个封号更不记得自己与什么王府有半分瓜葛。

可对方为何会在此时送来这封信? 还特意叮嘱“只可你一人看”。

回到房中她小心地掩上门窗点燃烛火将信拆开。

信纸泛黄墨迹略显陈旧仿佛并非今日所写而是藏匿多时才辗转送达。

内容简短却字字如针: > “林家藏‘前朝旧物’若欲保全请速往京城一行。

” 短短两行字却让春织脸色骤变。

前朝旧物? 凤令围庄、黑衣人突袭、霍砚险些命丧刀下……原来背后竟藏着如此惊人的隐情! 她回想起那夜凤令令牌在月光下的寒芒以及黑衣人那一声“奉旨行事”的冷喝——这一切绝非偶然更不是地方势力能轻易调动得了的。

“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她喃喃自语。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春织迅速将信纸收入袖中起身开门。

是霍砚。

他站在院中目光沉静地看着她语气不高却透着关切:“你脸色不太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春织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信递了出去。

霍砚接过信眉头越皱越紧。

看完后他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凤令本不该出现在我们这样的小村更不该为了一个‘前朝旧物’而来。

” “你是说……”春织心头一紧“这不是巧合?” 霍砚点头:“我曾在军中听闻凤令令牌为禁中特制专用于皇命急事。

但凡持此令者皆为内廷亲信或朝中重臣指派。

你说的那位昭王府长公主……我不曾听过但她既然敢用这种方式送信说明她也在避讳什么。

”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林家若真牵涉前朝余党……此事便不只是你一家之事了。

” 春织咬唇思索片刻终于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霍砚沉吟片刻道:“你先莫要声张我明日便派人暗访附近几个村庄查查是否有类似遭遇。

另外凤令令牌近来出现得太过频繁恐怕另有目的。

” 夜风拂过吹动院中枯叶。

春织望着天边残月心头一片纷乱。

次日清晨李崇文来到林家庄。

这位村学先生虽不过是个教书匠却是青溪村最受敬重之人尤其通晓朝廷律例与风土民情。

他并未直接提信一事而是借讲学之名召集村中有识之人以闲谈方式旁敲侧击打听凤令令牌的来源及近期朝廷风声。

一名年长老者抚须道:“老夫年轻时曾在府城跑商见过几次凤令令牌。

那时是用来缉拿逃犯、搜查违禁之物的。

可那等令牌怎会出现在咱们乡野小民家中?除非……” 他话音一顿神色凝重:“除非是涉及前朝旧案或是有人想借此清除异己。

” 众人闻言无不色变。

“可咱们林家又何曾招惹过这些人?”另一人忍不住问。

李崇文沉思片刻缓缓道:“怕就怕有些人早已盯上你们林家只是之前未曾出手罢了。

” 他看向春织目光深沉:“林姑娘你可知凤令令牌最后一次现身是在何处?” 春织摇头却在心中默默记下这些话。

她隐隐觉得这场风波远未结束而她和霍砚也必须尽快弄清真相。

夜色渐浓族长林宗仁派人送来口信言明近日将召集族中长辈议事商议如何应对此次围庄后的局面。

然而谁也没料到这次会议将成为整个林氏家族命运的转折点。

而此刻的春织正坐在灯下手中握着那封信心绪万千。

她不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但她清楚—— 这一局已经没有退路了。

族中议事厅内烛火摇曳众人神情凝重。

林宗仁端坐主位环视堂下诸人沉声道:“前日凤令令牌围庄之事绝非寻常。

若真如传言所言牵涉朝堂旧案那咱们林家便再难独善其身。

”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春织身上“林姑娘你年纪虽轻但自你担起林家以来族中无不敬服。

此事你有何见解?” 春织起身垂眸片刻声音清而稳:“族长所虑极是但若此事果真与朝廷有关上报县衙未必能挡反倒可能打草惊蛇。

”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不报官府难道任由那些人来去自如?”一位叔公拍案而起。

春织不动声色继续道:“我并非反对上报只是眼下局势未明若贸然惊动官府反而可能让真正幕后之人提前察觉。

我建议暂且按兵不动由我写一封信托人送往京城——我在镇北军中有一位旧识曾在霍大哥麾下服役如今在京中谋了个差事。

或许能帮我们探听些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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