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并非什么沟通天地的神器而是一件精心制作的赝品! 这东西是北金抬来的那唯一的“真意”怎么解释不还是游得他们? 她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借着饮茶的间隙咳了两声目光投向场中的谢廉。
谢廉一身绯色官袍身姿挺拔嘴角噙着一丝温润如玉的笑意正“欣赏”着那骨板。
然而听到看台上的声响他仿佛心有所感微微侧头迎上容与的视线。
他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和无声的询问。
容与对上他的目光并未言语只是地又咳嗽了两声随即移开视线看向那块石板仿佛只是喉咙不适。
谢廉眼中那丝玩味更深了他并未理会容与的“暗示”反而将目光重新投向邓恪。
容与皱眉觉得有些头痛。
她不信谢廉听不懂她的暗示。
这是干什么在这个时候还闹什么大少爷脾气呢! 过了一会儿谢廉才叹息一声踱步靠近邓学士。
他走到邓恪身侧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老学士耳中带着一丝仿佛不经意的感慨:“邓老此板符文当真玄妙。
不知是更近河图洛书之玄机还是星宿分野之奥义?亦或是……北金萨满自成一派?” 邓恪正陷入困惑闻言如同醍醐灌顶。
他猛地抬头再次看向骨板。
这一次他不再试图将其纳入已知的体系而是专注于符文本身的逻辑连贯性和风格统一性。
这一看问题立显。
他指着骨板上一处区域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怒:“贵使老夫观此板符文博大精深。
然此处符文线条生硬转折刻意其笔意、神韵与周边浑然天成的古韵格格不入倒像是后人刻意模仿、强行添加之物?” 阿古里脸色骤变他猛地站起身厉声喝道:“休得信口雌黄亵渎神器!” “此乃我北金圣物符文奥妙岂是你这腐儒能懂?‘真意’唯一指向‘和平’此乃天意昭昭不容置疑!” 他声音虽高却是色厉内荏如今只试图用气势压人任由谁都看得出不太对劲。
大昭一方看台上那些文官的坐席之间开始响起窃窃的私语声。
脱脱不花见此也连忙帮腔语气带着一丝急切:“李学士解读符文需心怀敬畏岂能妄加揣测?此板所示便是天意指向‘和’便是‘和’!” 邓恪此刻心中已明镜一般他不再理会阿古里的咆哮目光锐利地扫过骨板最终停留在几处极其细微的、如同天然纹理般的凸起和缝隙上。
就在这时容与站起身对着御座方向微微一礼:“陛下此板既如此神奇又关乎两国邦交下官亦想近前一观也好开开眼界!” 裴悫看看北金的坐席微微颔首:“准。
” 脱脱不花脸色更不好了却也没有理由阻止——他们让人解读总要让人看的对吧? 容与步履从容地走下高台来到骨板前。
她并未立刻与邓恪交流而是绕着骨板缓缓踱步。
如果不以“玄奥之术”来揣测内涵只看这石板的构造…… 她的指尖看似随意地拂过骨板边缘感受着那粗糙的质感和几处极其细微的、不同于天然纹理的冰冷触感——那是金属机括的痕迹。
北金使团席位上阿古里和脱脱不花紧张地盯着容与手心冒汗。
容与走到骨板一侧目光落在一处看似天然凹痕、实则边缘过于规整的区域。
她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带着冷意的弧度伸出手指仿佛只是好奇地、轻轻按了下去。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的机括声响起。
紧接着—— “嗤——!” 一股浓烈刺鼻、带着硫磺气味的青烟猛地从骨板靠近阿古里一侧的缝隙中喷涌而出瞬间弥漫开来烟雾缭绕将阿古里和脱脱不花笼罩其中! “咳咳咳……” “啊神罚!神罚!” “快退开!” 场边离得近的北金随从和部分大昭官员猝不及防被呛得连连咳嗽惊呼后退场面一时混乱。
阿古里和脱脱不花被这突如其来的青烟笼罩吓得魂飞魄散。
阿古里脸色惨白如纸手忙脚乱地挥舞着袖子驱散烟雾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脱脱不花更是狼狈不堪连连后退差点摔倒。
他们看向容与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一丝惊惧。
容与站在青烟边缘身姿挺拔神色平静无波。
她轻轻挥了挥衣袖仿佛拂去尘埃声音清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 “哎呀这这便是贵国‘神器’的‘神罚’?触发如此轻易?” “看来贵国的神明脾气虽然大了点倒也是和蔼可亲……一按就显灵呢?” 这一段话慢悠悠的听在北金众人耳中却是无尽的嘲讽。
谢廉此时也走上前来脸上那温润的笑容早已消失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混乱: “青烟缭绕硫磺刺鼻此等‘神罚’倒像是市井戏法里的障眼之物”他目光如电直刺烟雾中狼狈不堪的阿古里“贵使这沟通天地的‘神器’便是如此机关算尽欺世盗名吗?!” 阿古里被呛得说不出话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他指着容与和谢廉手指颤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脱脱不花面如死灰彻底失去了方寸。
第三方裁判席上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和宗室代表看着那兀自冒着青烟的骨板又看看狼狈不堪的北金使臣脸上露出了深深的鄙夷和愤怒。
为首的老宗正猛地一拍扶手怒声道:“岂有此理!竟敢以如此卑劣手段假托天意欺瞒圣听愚弄两国!实乃欺天罔人罪不可恕!” 邓恪对着裁判席和御座方向深深一躬声音沉痛而有力:“诸位大人陛下此板符文多处伪造逻辑混乱更暗藏机关制造异象惑乱人心!” “其所谓‘预示天意’实乃人为操控包藏祸心!此等伎俩岂能定两国邦交之大事?请诸位大人明鉴!” 喜欢真千金她横扫雄竞请大家收藏:()真千金她横扫雄竞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